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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章 接“二”連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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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家裏的菜就顯得少了很多,老媽做了面條,拌面用的炒菜只不過是用白菜就著土豆,看起來有些單調。這樣的飯讓人沒有多少食欲,很多情況我都是勉強吃一碗就放下了,甚至有時候一碗吃不完就剩下了,那時候,覺得那樣的飯,簡直是在遭罪。

後來等我去了其他地方,經歷的多了,我掙了錢,我可以隨心所欲吃自己想吃的東西。可我卻總覺得缺少了什麽,味道是很好,我卻總是想念老媽做飯的味道。

慢慢的,我想明白了,大概那區別於很多美味佳肴的一點就是,家裏的飯是帶著老媽濃濃的愛吧?

誠然,沒有新鮮的食材,也沒有各具特色的佐料,但即使那面條,也是老媽用心,慢慢搟出來的。而其他的,即使山珍海味,總是少了那麽點人情味吧?

吃過了飯,我沒說話,推開門,走了出去。

我並不想走太遠,只不過是在門外逗留一會。今天的雪下得有點大,沒一會的功夫,已經蓋上了厚厚的一層,我踩在上面,咯吱咯吱地響,也難怪,現在的天氣這麽冷,雪自然也能落得住了,不會再沾地即化了。

門前是一片很寬敞的場,每年麥子收割後,選一個大晴天,將成捆的麥子解開,先在中間撒上一點,然後圍繞著中間的這一點,成扇形,成圓,慢慢地攤開。在找個奔奔車或者拖拉機拽著一個大型的石軲轆,來回碾壓,將麥子壓下來,在迎著風,沒風的時候,要借用那巨型的風扇,將去稈的麥子揚起,借著風力,將瑣碎的包裹麥子的那層皮褪掉。

雪還是飄飄灑灑地下著,像是一個藝術家的大手筆在那盡情揮灑。遠處,河灘上蓋住了,雪落到流動的河水裏,慢慢化掉了,那新建設的房子頂上,也是蓋滿了雪,還有那遠處的山……

我想著,要麽堆雪人吧?可是我沒那麽好的本事,堆出來的肯定醜的要死,再說這麽冷的天,想想還是算了吧!

老媽叫我進去了,說是外面冷,我不想讓她太過擔心,也是走了進去。

跟老媽聊天的時候,養的那只小狗老往我褲腿裏鉆,弄得我癢癢的。估計是怕冷吧,我抱起來,放在懷裏,用自己的外套蓋住它的身子,它倒不怎麽安分,老是往我懷裏蹭。

這小狗出生沒多久,身上的毛稀少,也根本擋不住冷風。怕冷,很正常。

看電視,發呆,每個周末的生活似乎一直就是這麽度過的,頹廢吧?

星期天下午,由於下雪的緣故,我沒有騎自行車。公交車上的人很擠,我將書包盡量拉了拉,少占點空間,免得遭人詬病。

車上還遇到了幾個熟人,當然還有那次送我狗的那女生。我們打過招呼,一起走到學校,然後道別,離開。

每周的星期天下午到教室的第一件事,不是學習,而是換座位。打一開始,濤哥就本著所有人公平的原則,作為輪流換,成螺旋式地變換。

就比如,你這周是坐在靠墻的最後一排,下一周的時候,你可能就坐到靠窗戶的第一排去了,直接就坐到了講臺下面,也就是老師的眼皮子底下。依次類推,依次輪換,每個人都可能坐第一排,也可能坐最後一排,你會坐到靠墻,也會坐到靠窗。

這樣的好處是,每周的開始,座位的調整就是一種新奇感。或者你喜歡某個人,正好借由換座位的時候,你可以跟他坐的很近,甚至直接坐到一起,這絕對是有可能的。

換座位的時候,本來按照原先計算的,我跟孔建軍兩人的座位應該排到靠墻的那一排,而且是靠前面的位置,一切倒也是很順利的。結果一個同學說,是我們占了他們的位置,還在那一個勁說,我們兩個沒辦法,一氣之下,索性將座位挪到到中間最後一排。

中間是兩大排,也就是四個人,而我們商量之後,索性把桌子挪到了中間的位置。可不管怎麽說,心裏是極其的憋屈,郁悶,心底各種不自在。

晚讀的時候,濤哥並沒有來,直到上晚自習過了好一會,他進來查人數,看到我們的位置,有些不悅地走到我們跟前:“你們兩個怎麽把桌子搬到中間了,搬過來。”

我們兩個沒有動,按照之前說過的,如果讓我們搬桌子,我們就坐在這好了。

濤哥見我們兩個都沒有動,更是生氣地命令道:“我說讓你們把桌子搬到這一邊,你們沒聽到嗎?”

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十分貝,其他正在看書寫作業的人都轉過來,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。濤哥的聲音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,我感覺他是強自壓制著心中的怒火,可能他是覺得自己作為老師的尊嚴被冒犯了,有些怒不可遏。

我不知道自己想什麽,只是下午換座位的郁悶感還是沒有散去,而就是這股郁悶感,讓我犯犟起來,我任是坐在桌子上,一動也沒動。而孔建軍感覺不妙,連忙站起來,按住桌子的一邊,想要把桌子搬過去。
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,這犯犟由何而來,按照我以往的性子,絕對會乖乖聽話地將桌子搬過去。可是今晚我卻沒有,我想是魔怔了,思維飄遠的無法觸及,以至於後來我仍是沒明白當時自己那麽做的原因是什麽。

只不過經歷的多了,我漸漸明白,很多時候,一時的沖動,不外乎因為某件事,亦或者是因為某個人。如此簡單,卻又無法逃離,像是規則,像是枷鎖,囚禁著你的情感,封鎖著你的思想,讓你根本逃脫不掉。

濤哥眼見孔建軍起來,而我仍然兀自坐在凳子上,很是生氣,拿起我桌子上的書照著頭斜著搧下來。我只覺腦子一懵,半天沒搞清狀況,那書擦過臉,本來從孔建軍那拿來戴著玩的近視眼鏡一條腿掉了下來,另一只還斜著掛在耳朵上,臉也火辣辣地疼。

我想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很丟人,臉上的傷無所謂,我不知道其他人在用什麽目光看我,而我內心的由頭又將是投來的什麽目光,我不知道,我也不敢去看。濤哥極其氣憤,可能也沒見過我這樣冥頑不化的頑固分子吧,他十分生氣地對我吼道:“你給我站起來!”

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麽,吶吶地站起來,像個大傻子杵在那,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。我知道這是個十分尷尬的時候,而這份尷尬,完全是我自找的,而我目前的這個樣子,完全是在自食其果,罪有應得。

濤哥的氣沒有消下去的意思,對我說道:“從明天早上開始,你不用上課了。教室裏沒你的位置了,我管不了你了,你想去哪去哪。”

說完沒說什麽,直接走出了教室,而我呆楞著,直到旁邊的孔建軍拉了我一下,我才像個木偶似的坐下來。

我不知道其他人心裏在怎麽想我,我也不想去想。所幸直到晚自習下回到宿舍,再到上熄燈睡覺,沒有人問過我,讓我沒有那麽尷尬。

第二天早上早讀,早操,濤哥沒找過我。早上上完數學課,之後又上完語文課,他走進來,走到我跟前,很是冷淡地說道:“是誰允許你坐在教室的,給我出去。”

我不敢忤逆他的意思,直接跟著他走出去。他直接走向辦公室去,而我不知道幹什麽,怕同學出來問我。或者他們會出來問候我,但我覺得這會是種嘲笑,我懼怕這樣的,所以我直接下去上廁所了。

直到上課打鈴我才到教室門口,這節課是政治課,也就是濤哥的課,我也不敢敲門打報告進去。我就在外面瞎晃悠,當然我更不敢真的出去,我怕這樣他對我的印象會更不好。

是的,我是怕了,我不知道這樣的事情要怎麽解決?最重要的是,像這樣的事,我該怎麽跟家裏人說,尤其跟老媽說。

難道要我去明目張膽地回去告訴他們:由於我頂撞了老師,被老師禁止上課了?

那他們會怎麽想,又如何會接受?

而且村子裏的人會怎麽看?尤其那些平時仗著自己家庭寬裕的,就瞧不起我們這些家庭貧困的,他們會怎麽看?

我是無所謂,但讓家裏人如何去忍受?

在他們的印象裏,我一直是一個好孩子,也是個好學生,平時乖巧聽話。他們會怎麽接受這樣一個我,這樣一個超出印象的我?

我當時的想法很亂,感覺很空,我知道,自己不能任由這樣的事情繼續進行下去。而直到後來我才明白,很多事,在當時看起來感覺仿佛捅破了天,但等到最後,你遇到比這還嚴峻的事情後,也就覺得這樣的事情有些小菜一碟了。

我也根本沒想到,對於我,之後面臨的挑戰比這難了百倍,千倍。

濤哥過來的時候根本沒看我一眼,直接帶了政治的課本進教室去了。走廊裏有窗戶,但靠近教室門口的窗口是打開的,我不敢去關,也不敢就這樣離開。

我擔心這樣下去,再也沒有回轉的餘地。

我在走廊外來回溜達,十九班的代課老師問我怎麽了,我不好意思說明情況,就說沒事。然後他就去教室上課了,而我一個人在教室外面手足無措,還冷得要命。

上課鈴聲早就響了,聽到教室裏的起立跟那聲老師好,之後就是上課。我在外面走動著,還能聽見濤哥上課講的內容,不過不是很清楚。

過了半響,濤哥開門出來,看到在外面凍得瑟瑟發抖的,鄙視地看了我一眼,這才說道:“進來站到教室後面上課去!”

說完他徑自進去了,我乖乖地跟在後面,推開門,在整個教室訝異的目光中。走到教室後面自己的課桌前,拿了課本走到後面。

整節課我聽得很認真,雖然期間濤哥問我的一個問題,我回答的有些結巴,但這並不妨礙我一顆一心向學的心。

直到下課,還沒等我到座位上暖下屁股,就直接被濤哥叫到了辦公室。

他坐在辦公椅上,看著桌子上的雜志,不說一句話。我不知道他怎麽想的,也是杵在那裏默不作聲,直到這時,我才懷念起以前安安穩穩上課的日子了,而現在,卻只是奢望了。

良久,他見我不說話,擡起頭:“怎麽?說話啊,啞巴了?”

我心下困惑,難道濤哥打算既往不咎,給我原諒的機會了。我心下大喜,忙帶著誠懇的語氣說道:“老師,這次是我錯了,您原諒我吧?”(小說《再問一聲青春》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,同時還有100%抽獎大禮送給大家!現在就開啟微信,點擊右上方“+”號“添加朋友”,搜索公眾號“qdread”並關註,速度抓緊啦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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